子歌眼珠子一转,指着外面的花厅道:“现在都不来往了,可见也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你去外面见好了,我累了,要在里面歪歪再走。”见婉乔有些迟疑,她假装不耐烦地道,“还怕我偷听你们说话不成?那么自降身份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
“那你到炕上躺躺吧。”婉乔无奈道。
“不去,热,躁得慌,我就在罗汉床上靠靠就行。你快去吧。”竟是一叠声地催促婉乔往外走。
她倒是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听,徐致秋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婉乔知道她是个任性的,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她便从炕上取了一床薄被,给子歌盖上,才走了出去。
她刚走,原本闭眼假寐的子歌一下睁开眼睛,哪有一丝一毫的困乏?
她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坐起身来从罗汉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靠到墙边,敛声屏气地听着外面说话。
婉乔是听见她脚步声的。现在的子歌,身上的跋扈之气日消,却仍有着孩子似的任性。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婉乔就当时替秦大人纵着她了,毕竟,她际遇也堪怜,也有些可爱。
石双华梳着妇人发髻,穿着打扮都上乘,与婉乔旧时见她无二;可是现在她脸色苍白,目中无光,竟有一种老妪似的沧桑。身后跟着的丫鬟还是幽草,面有戚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