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扫雪队来了,大扫把一挥,我们辛苦堆出来的雪人,头掉了,身子被推倒。
宫薄扑过去,挡在雪人面前:“不要打我的欢喜!”
我把他拉回来,对他们说不好意思。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嘀咕着没人要的野孩子,把雪人打散,装车。
宫薄看着被载走的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们凭什么打我们?”
“鸡丁,那不是我们,只是雪人。”
“就我们,就是我们!”
他固执地喊着,他平时不会这样任性,我这才发现,他脸红得不正常,一摸,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我慌了。
“鸡丁,你感觉怎么样?”
“头晕,恶心——”
话还没说完,他就软软倒下来,任我怎么喊都没有反应,我急急忙忙背着他去最近的医院。还好,我的钱没有全部放在鞋子里,还有些剩下的。
挂了急诊,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利落看了一下,对身边的那个护士说:“晕了,先抢救。”
我完全吓傻了,抓着那个护士的衣角。
“阿姨,他、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