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次的探访于她而言就如同打破了什么被尘封已久的封印,待冰融河暖的春天来到后,除去上课和实习,她只要有时间,就会不嫌路远地坐四个小时大巴从纽约赶往波士顿。虽然作为医学生的宋奕然比他学生物的时候更加忙碌,她每次来也见不上他几面,但渐渐地,他们之间积了近三年的坚冰也随着天气慢慢融化。虽然他从未在同学朋友们面前确认过她女朋友的身份,但当别人将他们凑对时,他也从来不反驳。
那个追着她要喂食的明骚少年好像又变回了闷骚形态。
转眼间,裴昕硕士毕业。而作为医学生的宋奕然在结束学校学习后,便要开始最长为期八年的,说出来,全球医学生们都要抖三抖的住院医师培训。
裴昕在波士顿当地的报社找了一份工作,公寓离宋奕然家并不远,然而能见到忙上天的宋奕然的机会还是很少。而大抵是因为他们都太过忙碌,纵然关系破冰,他们也始终没能像曾经那般亲昵。
至于王子安,自那年圣诞节后,她便再未见过。后来偶尔一次去纽约采访,她才又见到了当年数学系的那个天之骄子。
那个在图书馆握着木制铅笔在稿纸上写下一行行演算式的白衬衫少年已经彻底沉浸到了数字的世界之中,成为华尔街的一名基金经理?;当年专心在培养基里养菌落的生物工程学生成了上帝的右手,握起了柳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