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险峰性子多么执拗她是知道的,要不是诚心实意,万万不会死皮赖脸的说好话来。中午的时候已经被拒绝了,这下午竟然来了一个再接再砺,不定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呢。
哎呦,她这一颗老女人心呐,就是看不得人家小孩子受委屈。罢了罢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以后自己注意点儿距离就好了。
轻轻拉了拉大哥的衣袖,低声说道:“大哥,那位大人要住在咱们家,肯定是要住在新院的,你看,赵大人就留了一个护卫,咱们新院前后左右都不靠,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补救都补救不过来,要不,让郑家哥哥帮着咱们给赵大人做个保镖?”
谷丰年凌厉的看了谷雨两眼,谷雨很是坦荡的对视。
她虽然有替郑险峰说好话的嫌疑,但是,也的确是替赵智的安全考虑。她又没说谎,只是没说全。
谷丰年复又看向郑险峰,见郑险峰收了往日的桀骜不驯,犯错的孩子似的低头耷拉耳的,突然也觉得训斥的话说不出口了。
郑险峰的年龄和谷家老二谷丰仓的年龄相当,如今谷丰年看着郑险峰,恍然就像看着自家二弟——
那个如今还生死不明、家人惧于触及那隐约残忍真相的亲人。
突然间心就是一酸,要是二弟还活着……
罢了罢了,年轻人难免冲动莽撞,处事不周。这么多人看着,怎么着也该给他的面子,就让他进来一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