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无疑地对花园很入迷。一年的这个时节绝大部分的游客都是英语系国家的人,环绕着庄园的一些正式房间里都挤满了穿着印花衣服与戴着花格子呢帽的人。
朵丽看了一眼后就作下决定。“我们等一会儿再回来。先去看大理石雕像。”
她领头走上那条通往荫密森林的走道,通过一个手工做的木头指示:往芙大理石雕像。这条走道几乎马上就变成一个狭窄、通往林荫深处的洞口,就像那种长满了浓密的羊齿植物,而太阳永远照不进去的树林。
这些植物真的就像教堂一样那么高。它们的树皮上缠绕的不是常春藤,而是覆盖了满满一层地衣。
在我们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好一会儿的路后,我勇敢地说:“我想我们走错路了。”
“怎么可能?”朵丽问道,不过她的声音里少了她一向拥有的自信。“路标是指这个方向的。你也看到了。”
“有可能它被转到错误的方向。”我不太热心地点醒她。
就在这个时候从茂密树林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像是有人脖子被勒住的喊叫声。朵丽很快地冲过来靠着我颤抖的肩膀。我突然记起来了。“那些该死的孔雀。”